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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真的在一起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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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兩天,薪銘過得渾渾噩噩的,放學之後就坐在電腦前面,查詢有關同性戀的資料。讓薪銘吃驚的是,從什麽時候開始,這個詞變得如此普遍了?還成了很多年輕女生追捧的新事物,是他太保守,還是世界真的變化得這麽快?

推門而入的向澤打斷了薪銘的思考。

“薪銘,你沒事吧?看你這兩天都沒精打采的。”

“沒事。”

向澤走進屋子,看見了薪銘沒來得及關掉的電腦屏幕,不禁有些惱怒。“你還在想那件事情?真的就這麽不能釋懷嗎?是放不下這件事?還是放不下他?”

“什麽?”薪銘腦子有點混亂,沒有明白向澤最後的問題,那個他指的是誰。

向澤猛然伸手把薪銘的筆記本電腦合上,接著雙手搭在他的肩上,讓他正對著自己。

“我已經放慢了腳步,給了你那麽多時間,我已經不想再等了。”薪銘一臉迷惑地看著向澤。“薪銘,你告訴我,你能接受同性的感情嗎?你那麽在乎笙和瑾言之間的事情,是不是因為你一直都喜歡笙?”

“大哥,你……在說什麽?我不明白你的意思,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,我是覺得笙很好,可是……”向澤已經聽夠了這些繞來繞去沒有重點的回答了,索性低頭吻住薪銘的唇,也許對於這樣的事情,行動比語言更有力。全身僵硬的薪銘楞了幾秒鐘後,伸手想推開向澤,無奈怎麽都掙紮都無法擺脫向澤鉗住他的雙手。直到向澤滿意了,才放開氣喘籲籲的薪銘。

薪銘一邊喘著氣,一邊看著向澤,臉紅紅的,眼裏還有些驚慌。

“你想過要跟笙接吻嗎?”

“……沒有,怎麽可能……”薪銘的心情還沒平覆,大哥今天非常奇怪,不管是說話還是行為,而且總覺得有點危險。

“真的沒有?那笙和瑾言接吻你會難過嗎?他們抱在一起,甚至是睡在一起呢?”

“我對笙的感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,雖然我覺得他人很好,但是……”薪銘的話才說了一半,就被向澤不耐煩的打斷了。

“好了,如果你對笙不是那樣的感情,那麽你能接受我的感情嗎?”

“大哥?……”

“我愛你,薪銘,讓我好好照顧你,不是作為大哥,而是情人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薪銘的腦子又被轟炸了一遍,大哥說愛他,要做他的情人?……

看著半石化的薪銘,向澤把他摟在懷裏。“不要拒絕我,好嗎?”

“大哥……”薪銘已經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麽,腦子一片混亂。

“不要叫我大哥,叫我的名字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叫我向澤。”向澤堅持到,語氣裏有一種不可反抗的權威。

“……向……澤……”薪銘及其別扭的叫了一聲。

“恩,以後都要這麽叫,知道了嗎?”薪銘被向澤摟在懷裏,動都不敢動一下。

“收拾一下東西,這個周末我們出去玩。”

“現在?”

“是啊,今天是禮拜五嘛,我已經打電話回家說過我們不回家了。”

薪銘有些擔憂的看著向澤,他是怎麽跟家裏說的呢?

“你放心吧,我說你學校有活動,我在外地出差。沒有你的同意,我不會把這些事情宣揚出去的。”說完,向澤拉著薪銘就要出門。

“可是,我還沒收拾東西。”

“不用收拾了,你把鞋穿上就走。”

經過三個小時的車程,他們來到了海邊,住進了向澤電話預定的一間旅館。此時夜幕已經降臨,臨窗遠眺,海面漆黑一片,只能聽見海浪拍打海岸的聲音。

“你先坐著看會電視,我去洗個澡。”向澤換了拖鞋就進了浴室。

薪銘呆呆地坐在房裏,聽著浴室嘩嘩的流水聲,看著這間有兩張床的房間,想著這幾個小時發生的事情,到現在仍然覺得自己在做夢。大哥今天說他…愛他。這怎麽可能,從什麽時候開始的?是像瑾言跟笙之間的那種感情嗎?還有那個吻,他怎麽就能這麽若無其事的吻他?他是不是也這樣吻過很多人……薪銘甩了甩頭,想把這紛繁的思緒趕出腦海。現在最要緊的問題就是該怎麽面對向澤,如果他今天說的這些都是真的……

浴室的門打開,向澤穿著浴衣走了出來,說道:“你也去洗個澡吧。”

薪銘不敢直視向澤,匆匆地走進浴室,關上了門。向澤看著他的身影,也不禁陷入了沈思。自己今天的主動會不會把事情搞糟。

浴室裏的薪銘仍然難以平覆思緒,想著一會洗完澡就不得不面對向澤,今天晚上還要共處一室,心裏很緊張。這種感覺很奇怪,跟住宿舍完全不一樣。薪銘突然想起了那天見到瑾言時的情景,血氣一下子湧到頭和臉,要是向澤要像笙對瑾言一樣對他,那該怎麽辦?瑾言越想越緊張,簡直想在浴室裏呆一晚上不出去。過了半個小時,薪銘被浴室裏的蒸汽悶得頭暈眼花,才穿上衣服走出來。

埋頭看文件的向澤聽見門響,擡起頭來看見衣服穿戴整齊的薪銘,皺著眉頭說道:“穿不慣這裏的浴衣嗎?看來我們明天一早得先去買衣服才行。”

“不用了,我這樣子挺好的。”說完,瑾言越過向澤的床,坐到自己的床邊,感覺有些不自在。

向澤走過去,坐在薪銘的旁邊。薪銘能感覺到向澤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,氣氛頓時暧昧到極點。

“你怎麽了?不舒服?還是心情不好?”

“沒……只是有點不太習慣?”

“真的?那慢慢習慣就好了。”說完,向澤把薪銘摟在懷裏,同時嗅著她頭發上殘留的洗發水的味道。接著,向澤俯身吻住薪銘的唇,薪銘身體的味道混合著沐浴露的味道竄入向澤的鼻子,不斷誘使他加深這個吻,把舌頭伸入薪銘的嘴裏掠奪,手也開始隔著衣服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。感到一絲恐懼的薪銘掙紮了幾下,向澤結束了這個吻,仍然緊緊地抱著薪銘。

“我們睡覺吧。“說完,把薪銘推倒在床上,蓋好被子,自己也躺在薪銘的旁邊,抱著他一起睡。薪銘被向澤摟在懷裏,怎麽躺著都覺得不自在,不停地試著變化姿勢。

“別動。你再動的話我就當你在挑逗我,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可不負責。”向澤的聲音很低沈,眼裏充滿□□裸的欲望。薪銘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向澤,被他的話嚇到了,一動不動地躺在他懷裏。

第二天一早,向澤感到懷中的人有些不安穩,睜開眼一看,天還沒亮。滿頭大汗的薪銘,在睡夢中掙紮,之前的一幕再一次重演。

“薪銘,薪銘……”向澤搖了搖薪銘,試圖叫醒他。

幾秒鐘之後,薪銘才緩緩睜開眼睛,迷茫的雙眼仍在確定這是夢境還是現實。

“醒了嗎?醒了就好,沒事了。”向澤把他摟在懷裏,等他慢慢平覆心情。

“大哥,沒事了,只是個噩夢。”薪銘慢慢恢覆過來,輕輕掙紮了一下,想離開向澤的懷抱。

“叫我向澤。”向澤松開抱住他的雙手,改來搭在他的肩上,問道:“你到底做了什麽夢?等告訴我嗎?”向澤不忍看他繼續被噩夢糾纏。

“沒什麽,就是一些以前的事情。”

“你可以跟我說說嗎?我想聽聽你的事情。”

“……”薪銘停頓了好一會兒,才緩緩地說道:“我父母是死於火災,那天我跟薪語正好在外面玩,回家的時候就發現房子已經快被燒光了。從那以後我就經常會做這個噩夢,夢到我被困在大火裏,轉來轉去都找不到出口。”

笙靜靜地聽著,而薪銘的表情好像隨著他的話語飄到了那段悲傷的回憶。

“薪銘,這些年來,你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想法和情緒,所以才一直被噩夢困擾。以後你有什麽想說的,想發洩的,都可以來找我,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。現在可以跟我說說你對那次火災的看法嗎?為什麽他會一直化成噩夢纏著你?告訴我好嗎?”向澤一直相信這個夢反應了瑾言心裏面一直隱藏著,從未解決的問題。

“我……”薪銘猶豫了一下,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,該從何說起。

“沒事,你想到什麽就說什麽,說說你的想法就行,不管對不對,有沒有根據。”

“其實我一直覺得那個火災不是意外。那天媽媽給我錢讓我帶妹妹出去玩,回來就起了大火。我一回想起最後一次見媽媽的情景,就很確定那是媽媽支開我和妹妹,決定跟爸爸一起死。”薪銘說這些話的時候,表情沒有明顯的變化,可是從斷斷續續的聲音和有些顫抖的身體,可以看出薪銘在強忍著巨大的情感沖擊。看得向澤一陣陣的心痛,把薪銘摟在懷裏。

在薪銘需要有人關懷和依靠的時候,這是第一次感到來自他人的溫暖。靠在向澤的胸膛,好像就能趕走內心的痛苦和不安。

“從記事開始,唯一讓我覺得溫暖的人就是媽媽,她很溫柔,又勤勞,默默地為家庭付出,愛著我和妹妹,而爸爸就是個混蛋,就知道喝酒,發脾氣。我不明白為什麽媽媽要丟下我們,跟那種人一起結束生命。為什麽要拋棄我們?”

向澤輕輕地拍著薪銘的背,聽他吧藏在心裏這麽多年的話都說了出來,輕聲安慰道:“不管你媽媽是怎麽想,怎麽做的,我想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看著你和薪語幸福地活著。而且這麽多年來,你不是一如既往的愛著她嗎?她會永遠活在你的心裏,這就足夠了,不是嗎?”

“大哥……”聽了向澤的話,薪銘的心裏輕松多了。

“叫我向澤,以後不準你再叫錯了。”

“向澤。”

“你說我們今天是在海灘上玩,還是坐船出海?”吃完早飯,向澤問道。

“都行……”

“不許說都行,你選一個,快點。”

“我們坐船吧,海灘上人好多……”薪銘看著不斷湧到海灘的人潮說道。坐船投入大海的懷抱應該能更好的平覆心情,緩解最近的壓力。

蔚藍的大海,耀眼的陽光,涼爽的海風,不時飛過頭頂的海鳥,這些都讓站在甲板上的薪銘享受不已。

“你以前到過海邊嗎?”向澤問。

“沒有,這是我第一次來,我好喜歡大海。特別是乘船到海上,被一望無際的海水包圍,人的心胸也會變得寬廣,自己的煩惱就好像是大海的一粒砂,根本不足以影響大海的潮汐和波瀾。”薪銘不禁說出了自己的感受。

“你喜歡就好,以後我們有時間就經常來。”

這是薪銘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之間說出了心裏的想法,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。

游船回來,向澤帶薪銘去買了一套換洗衣服,還有一套睡衣。

晚飯回到旅館,薪銘洗完澡之後也別扭的換上睡衣坐在房間裏。向澤放下了手中在看的文件,坐到薪銘旁邊。

“今天跑了一天,累了嗎?”向澤問。

“不累。你不是在工作嗎?不用管我的,你去忙吧。”

“這麽不想我陪你說話?”向澤開玩笑地說。

“不是的,大哥……”才剛叫出口,薪銘就意識到叫錯了。沒有給他改正的機會,向澤托起薪銘的臉,吻住他的唇。幾秒鐘之後,向澤就結束了這個簡單的親吻。這讓做好了持久戰準備的薪銘有些意外,怎麽這麽快就結束了?

“跟你說了那麽多次,不要叫大哥,叫我的名字,你就是不聽話,看來不給你一些懲罰你是不會乖乖記住的。以後你叫錯一次,我就親你一次,而且懲罰即時生效,所以你要記住千萬不要在人前叫錯了哦。”找到一個好理由可以偷香,向澤的心情很好。

“可是……在家裏的時候,我不能直接叫你的名字啊。”

“恩……這倒也是,在家裏,或者是當著家裏人的時候例外。你就暫時委屈一下,等時機成熟了,我們就能堂堂正正地在一起了。”

向澤的這番話讓薪銘很不安,向澤是下定了決心要公開他們之間的關系?到時候他該怎麽面對向霖和秦姨?這好像是不對的。

“……”

看著薪銘欲言又止,憂郁的表情,向澤皺了皺眉頭,想弄清薪銘的想法。

“薪銘,你討厭我這幾天的行為嗎?”

“不……不討厭。”薪銘隨口很自然地回答。

“薪銘,我希望你能拋開心裏其他的想法,只看著我這個人,我抱你親你會讓你覺得討厭嗎?我想知道你心裏真實的感受。”向澤不願意薪銘僅僅是因為不應該拒絕“大哥”的要求而接受向澤的感情。

“我……只是……這好像是……不對的。”

“不要管對不對,只問你自己討厭不討厭就可以了。比如我這樣做的時候……”說著,向澤伸手撫摸薪銘的臉,脖子,進而伸進領口撫摸著薪銘的胸口。

......

一個小時過後,薪銘累得快要散架了,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讓□□疼痛不已,向澤堅持抱著他到浴室裏清洗幹凈,並且給傷口塗上了藥。清理完畢之後,薪銘一動不動地趴在床上,昏昏欲睡。

“還很疼嗎?”看著薪銘痛苦的樣子,向澤有些後悔自己的粗魯。

“沒事,已經好多了。”

“那就好,你好好休息吧,我不吵你了。”向澤在薪銘的額頭印了一個吻之後,在他身旁躺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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